二次感染！病毒變異碾壓疫苗和抗體
繼香港25日發現全球首個新冠病毒的二次感染病例後，今天再傳來消息，荷蘭及比利時相繼有康復者再次感染。顯然，「二次感染」突然點燃了公眾的恐慌。雖然這一現象在全球範圍內是否具有普遍性仍有待進一步研究，但這無疑已讓全球競逐研發的新冠疫苗又蒙上了一層陰影。
無論是早前的「復陽」還是如今的「二次感染」，都在碾壓人們在疫情下僅存的希望。人類距離徹底終結這場病毒噩夢還有多久，恐怕誰也說不清楚。
新冠病毒或像感冒般難杜絕
全球首例「二次感染」者最早出現在香港。據港媒24日報道，該患者為一名33歲男子，他於今年3月底確診感染新冠病毒，4月中旬康復出院，8月初經英國到西班牙旅行，返回香港後接受檢測再度確診。香港大學微生物學系團隊證實，該患者兩次感染的病毒株基因排序明顯不同。
香港大學微生物學系團隊表示，對比該患者第一次及第二次感染的病毒株基因排序，發現有24處不同——病毒分類學研究顯示，第一次感染的病毒株是3-4月在美國或英國收集到的病毒株的「近親」，而第二次感染的病毒株則與7-8月在瑞士和英國收集到的病毒株最為接近。且該患者返回香港再度確診後，入院時已檢測不出其體內有抗體，因此確定其為康復後再次受到感染，而非早前經常被醫學界發現的「復陽」現象。
雖然首例「二次感染」出現前，醫學界已有明確證據表明，一些患者在治癒幾個月後抗體水平就呈現下降趨勢，可能出現再次感染的情況，但是港大經科學證明的首個病例報告出爐後，仍然令大眾感到錯愕。
糟糕的消息遠不止這個。據外媒報道，日前比利時、荷蘭也出現了類似的病例。在比利時的二次感染個案中，患者為一名曾在3月染疫的女子，她在6月再次患上新冠肺炎。荷蘭廣播節目公司（NOS）引述病毒學家科普曼斯（Marion Koopmans）指，荷蘭的二次感染個案中，患者是一名較年長的人士，其免疫系統虛弱。有專家指出，是否會有更多的二次感染病例出現，仍待進一步觀察。
此外，香港大學醫學研究團隊的最新研究顯示，「二次感染」新冠病毒的患者呈現出兩大明顯特徵，一個是其具有無症狀特點但仍有傳染性，另一個則是其傳染窗口期縮短了。
但是第一次感染新冠病毒的抗體在患者的身體中並非毫無用處。香港醫學團隊發現，首名「二次感染」患者的免疫系統仍使病毒受到一定程度的控制。研究人員對香港這名患者進行血清學檢測發現，這名患者在第一次感染後的第 10 天並沒有發現針對新冠病毒的 IgG 抗體。而在第二次感染後第 5 天檢測到了針對新冠病毒的 IgG 抗體。雖然該患者第二次感染主要在鼻子部位，病毒載量也較高，但是其下呼吸道以及肺部卻沒有感染，這說明其粘膜免疫不夠，但體內還是產生了免疫力。這意味着，即使感染的毒株不同，但是抗體仍然能夠識別，產生交叉反應。
從這一角度來看，不少外國專家提出，新冠病毒或正變得像感冒病毒一樣，長期在人群中存在。香港大學醫學教授金冬雁表示，新冠病毒越來越像社區獲得性的人類冠狀病毒了，當隨着人群普遍免疫力提升，其感染症狀會相應減輕，等於有了一個免疫屏障，就像普通感冒一樣。
新冠疫苗或需每年開發
雖然目前研究中的「二次感染」或許並不如人們想象中那麼可怕，但是新冠病毒的狡猾，加之不斷變異，也讓人們儘快結束疫情、走向正常的希望徹底落空。尤其是靠着疫苗和抗體拯救人類的願望，也正在被病毒碾壓。
比利時病毒學家朗斯特（Marc Van Ranst）提到，新冠肺炎只出現了少於一年，卻已經出現了各種特別的病例，目前仍未知是否會有大量二次感染個案，需要留意有關情況。同時，對新冠疫苗的前景，他也指出，「人類可能每年都需要再次研發疫苗，或每兩至三年內再重新研發。但好像已很明顯，我們不會有任何東西可在10年內都有效。」他指在比利時出現的二次感染患者雖然病徵相對輕微，顯示其身體內產生的抗體已有助減輕病情，但仍然未足以防止二次感染。
實際上，此前美國醫學界已降低了新冠疫苗的研發標準。比如不再要求完全防止症狀發生，而是要求避免感染後產生重症，以及疫苗能對 50% 的人群產生保護即可。從這一點來看， 「二次感染」病例的出現，引起了人們的擔憂，例如研發和接種疫苗還有用嗎；但同時，也使人類不斷更新對病毒的認識，給疫苗研髮帶來啟示。
香港大學醫學教授金冬雁表示，人們或許應該降低對疫苗的期許，因為我們距離理想的人工疫苗還有很長的路要走，當然最好的疫苗是讓人不得病，如今的顯示情況令人認識到，疫苗實際上可能不能防止再次感染，特別是完全防止再次感染，但如果打疫苗或者一些經過初次感染的人，在下一次被感染的時候，不會再表現出任何症狀，這也達到了我們接種疫苗的效果，即防止重症患者的出現。
新冠病毒時時在變，全球的抗疫工作也更需要快速適應其變化。關於「二次感染」的更多細節和原因，醫學界還需要時間去探索。但不可否認的是，全球目前已有超過2400萬人感染，如果「再感染」成立，那麼在新冠高發和流行地區，更加不能放鬆警惕。人類面對的仍然是一場硬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