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前，世界衛生組織新冠溯源專家組來到武漢，他們沒有報告重大的突破性發現，但表示找到了重要線索。世衛專家們排除了病毒是人為製造的可能，排除了冷鏈傳播可能，排除了蝙蝠傳播的可能，縮小了疫症來源的範圍，將重點放在了零號病人的身上。有外媒表示中國科學家及世衛專家共同認定了首位確診病患。這位病患被認為是2019年12月8日發病。外媒稱世衛專家組即將發表初步報告，要求加強追蹤首名確診病人的接觸史。

但是，定位零號病人並沒那麼簡單，也有外媒表示另有其人，零號病人可能是一名70多歲患病在家的腦梗塞患者，被認為於12月1日發病。大家還都在猜測，零號病人的爭吵也在繼續，可能還會反反覆覆下去。而無法定位零號病人，也就意味着找不到真相，對於未來全球防疫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。

世衛認定武漢首位確診病患

早前到武漢進行新型冠狀病毒溯源工作的世衛專家組，預計下周發表初步報告，美國有線新聞網絡引述成員之一的美國生態健康聯盟主席達斯扎克（Peter Daszak）透露，報告將會要求中方加強追蹤武漢首名確診病人的接觸史。

據透露，這位武漢病人於12月8日確診，儘管這名患者的個人身份並未公布，不過專家透露，他是一名40多歲的上班族，沒有出國旅遊史和接觸史，亦與華南海鮮批發市場無聯繫。和妻子、小孩住在一起。嗜好是上網，亦無參與人多的體育活動。

不過患者與專家組會晤時表示，顯示他的父母拜訪過武漢當地社區一間販賣野生動物的濕貨市場，不過不是外界熟悉的華南海鮮市場。由於患者父母對病毒檢測呈陰性，因此中方未有追蹤兩人的接觸史。達斯扎克說這個線索相當重要，讓他知道武漢有其他市場也販售野生動物，並不是只有華南海鮮市場。

另一個「首位病患」浮出水面

首位病患真的找到了嗎？事情可能並沒有那麼簡單，世衛之外，外媒BBC給了另一個答案。其稱，一名曾參與救治病患的醫生說，首名病患是一名70多歲患病在家的腦梗塞患者。被認為於12月1日發病，這個發病時間是通過流行病學調查綜合家屬回憶得出的結論。值得關注的是，他沒有華南海鮮市場的暴露史。

據悉，該病患在發病後，先被送入武漢市的另一家醫院，但隨着病情惡化，12月29日被轉入金銀潭醫院。據《柳葉刀》刊載的論文披露，該老人的家人在其發病後，均未出現發燒或呼吸系統症狀，其與後來的病人間也沒有發現流行病學聯繫。而在他發病10天後，才另有3人出現相關症狀，其中2人也沒有華南海鮮市場暴露史。

華南海鮮市場內的野生動物交易一直被懷疑是罪魁禍首，但這名老人的經歷帶來挑戰。一些學者和輿論質疑，病毒是否有潛在的其他源頭。

矛盾的病毒源頭

到底誰才是首名病患，目前還難以確定，一些來調查的世衛專家心裡也沒譜。今年2月初，專家團的一名成員就表示，尋找新冠病毒源頭的複雜性讓他感到驚訝，未來還需要多年的研究。專家組成員，微生物學家和傳染病專家Dominic Dwyer表示：「如果認為我們會找到零號病人，那就太天真了。」他並稱，早期病例是在11月發現的，「但略早於這之前的情況才是非常有趣的部分，也是棘手和困難的部分」。

Dwyer還表示，新冠疫情的「難題」在於，早期無症狀感染者可能並不知道自己感染了這種病毒。

但關於病毒最初是如何越過物種屏障一直未有明確定論，世衛團隊專家指出，團隊在蝙蝠身上找到非常相似的病毒，但武漢並不是蝙蝠多的地方，因此不太可能在當地發生蝙蝠傳染給人的情況，而是需要中間宿主。

團隊中的荷蘭病毒學家Marion Koopmans把鼬獾與兔子列為2大疑似帶有並傳播新冠肺炎的動物。但病毒是如何從動物傳染給人的，也是個謎。要了解病毒的傳播路徑，其中關鍵的一環便是最早一批患者的身份，及其如何染病的經歷。無法確定零號病人，也就意味着找不到真相。這對於真正戰勝疫情並非一件好事。

找不到源頭，也意味爭吵還會繼續下去，據世衛組織總幹事譚德塞表示，赴華專家小組成員在某些專業問題上有不同看法。更別說國家之間的爭吵了，一些國家對於中國的指責也會繼續。就在專家放出有關首位確證病人的消息時，中國駐德國大使館發表聲明，指責德國《圖片報》散布炒作新型冠狀病毒來源等陰謀論。聲明指，世界上幾乎所有頂級科學家和疾控專家公開否定下，《圖片報》仍散布所謂的「武漢病毒所泄露病毒」等謠言，並提出所謂「中國應回答的5個問題」，是煞有其事、厚顏無恥，令人不齒。中方始終認為，病毒溯源是複雜的科學問題，應由科學家嚴謹地開展國際科學研究與合作，將繼續同國際社會共同推進抗疫合作，共同為早日徹底戰勝疫情而不懈努力。

「零號病人」到底是誰？各方仍有不同意見，但是伴隨而來的爭吵也會繼續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，人類真正了解並戰勝新冠病毒仍有很長的道路要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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